“昨天對我們來說是糟糕透頂的一天。”約納斯·溫格高(Jonas Vingegaard)面向記者們坦言,無數麥克風抵近他被汗水浸透的疲憊面龐。烈日當空,這位維斯瑪車隊車手站在佩拉古德( Peyragudes)山頂,依然展現出令人欽佩的勇氣。事實上,本屆環法的走向完全背離了這位丹麥人的預期。他來到這里的初衷絕不是在第十三賽段落后塔代伊·波加查(Tadej Poga?ar)4分07秒。但事已至此,還能怎么辦呢?
現在維斯瑪車隊唯一的選擇就是努力守住僅存的希望。就像他們在周四的歐塔坎(Hautacam) 賽段后堅稱的那樣:“我們不會放棄,戰斗仍未結束。”
在個人計時賽中以落后賽段冠軍波加查36秒的成績獲得亞軍后,溫格高表示:“我對今天的表現感到滿意。雖然昨天很糟糕,但今天可能是我職業生涯中最好的計時賽表現。其實昨天直到最后那個爬坡前,我的感覺都相當不錯,但突然一切就結束了。今天狀態能這樣反彈真是太好了。”
或許理性的做法是直接宣判溫格高出局。對這位28歲的車手而言,在環法賽場上落后波加查4分鐘,難以想象他能成功追回。但我們不能忘記這位車手過往的輝煌戰績——他曾兩度問鼎黃衫,是這個時代最具天賦的爬坡手之一。不過溫格高坦言,外界的看法無關緊要,重要的是堅守住自己的信念。
“我很清楚昨天的表現并非正常水平,并不是對自己失去了信心,我依然相信自己的實力。”他說,“現在我的狀態回來了,我們還有機會,還會繼續拼下去。我的團隊很強,接下來的幾天里,我們必須展現出這種實力。”
溫格高能否逆轉戰局,維斯瑪車隊的隊友們將是關鍵所在。這支荷蘭勁旅曾多次憑借團隊力量戰勝波加查。雖然勝算渺茫,但如果馬泰奧·約根森(Matteo Jorgenson)和塞普·庫斯(Sepp Kuss)等主力副將能發揮最佳狀態,團隊戰術或許會成為維斯瑪在后續高山賽段擊敗波加查的最大籌碼。在個人計時賽后,約根森也表示已從昨日的休息日中恢復過來,當時這位美國車手在賽段初期就遭遇掉隊。
“我想讓自己重新回到競爭行列中,”約根森在第十三賽段獲得第六名后表示,“我確實對昨天的表現感到失望。某種程度上,我當時已經放棄了。但今天我想振作起來,向自己證明,我的雙腿仍然有力。”
“約納斯實力超群,他的拼搏精神令我欽佩。剛剛在電視上看到最后幾公里的激烈對決,真是讓人熱血沸騰的畫面。我們在這場比賽中傾盡全力,已經沒有什么遺憾。當你日復一日拼盡全力時,便已無愧于心。”
庫斯對車隊在本屆環法的前景同樣持樂觀態度:“我們一直很積極,否則環多菲內后都不會出戰環法。信念很重要,每個參賽者都要相信自己有機會。我們團隊內的氛圍很好,而且從經驗上來看,后續還有很多賽段和關鍵戰役在等著我們。”
作為全球頂尖職業自行車隊,維斯瑪車隊比任何人都清楚,要在環法總成績上追回這四分鐘差距,需要付出怎樣的努力(或者說創造怎樣的奇跡)。但現實是,除了繼續奮戰,他們別無選擇。在越過巴黎終點線前,這場較量遠未結束。在剩余的八個賽段中,他們要咬緊牙關守住最后的希望。
“這確實是巨大的差距,從數據上看,甚至可以說敗局已定。但自行車賽充滿變數。”庫斯繼續說道,“就像波加查在第十一賽段發生的摔車事故,你可能落后于賽段成績,也可能遭遇意外——任何情況都可能發生。最艱苦的賽段尚未到來,我們要專注可控因素,伺機而動。”
七月的比利牛斯山脈烈日灼人,環法同樣毫不留情。正如庫斯所言,這場比賽從不會對任何人的厄運與不幸網開一面,而這正是其殘酷的魅力所在。對溫格高而言,在第13賽段個人計時賽中縮小與波加查的差距,給了他些許慰藉,也是支撐他繼續前行的動力。在這個時代,抓住一縷微光,方能照亮前路。